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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吐了。”她看著秒針指向12，沈聲“開始！”
他呆了一秒，沖出去。
那天晚上她吐完，整個人都很難受，還有沮喪。她是全班文化第一名，卻不是體能最好的那個。何西南訓她，從來不手軟。
她第一次懷疑，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誤的。就接到他的電話。
他永遠都一副軟軟的樣子“良玉姐，你在那邊累不累。”
她記得很牢，沒人問她累不累。所有人都以為她是鐵打的，從小到大，什麽困難都輕而易舉的克服。
她似乎特別有主見，也不需要別人關心。
她是第一次覺得，接到他的電話也不賴。她很低的沖他，嗯了一聲。
他就開始緊張兮兮。說的什麽她不記得了。
黃昏的跑道，他步子埋的又穩又大。看起來有些一意孤行的味道。
攝影師輪著陪跑，她在起點看他與自己遠，遠，遠，又近。
擦身而過，繞一個周。又回到她身邊。
不是沒關系的。是太有關系了。有關系到，寧良玉很不適應。
她27歲了，把結婚和未來，提上日程似乎不是那麽難以啟齒才對。
可是他才剛剛躥紅，還像孩子一樣。她推一步，他動一下。達到目標，還伸手問她要獎勵。
除了知道和她風花雪月，你儂我儂。他有沒有想過和她以後？應該是想過的，他的以後，就是兩個人一直這麽愛下去。
好浪漫，又好虛無。
炒緋聞，對外宣稱單身，就意味著現階段他的工作連戀情都不允許有，何況是婚姻？
她連開口問一下緋聞，都覺得自己怎麽會這麽不懂事，自己怎麽會問這種小女孩的問題？
她又想逼他一把，逼他拿出職業規劃。轉業少賺一些也可以，她可以一起存錢供房子，她願意調出來，多陪他。
但起碼他不要給她感覺。這麽難以抉擇。好像工作和她只能選一個一樣。
可是他呢？他以為自己更年期，以為自己發瘋。
也對，他這個年紀，這個職業前途，自己這個時候提這些，不是發瘋是什麽？
他又從身邊過，呼呼喝喝的。這麽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。
她想自己耗不起了。也不願意一直無望的等他。她把自己的人生規劃的清楚又明白，該按部就班的走。他已經是那個很大很大的意外。五年的戀愛，完全超出她的預想。
不能再亂下去。
寧良玉很堅定。
掐表。“二十二分鐘。及格。”
他滴著汗，喘氣笑。脫掉負重裝置。
聽見不遠處的歡呼。嘩的一下，躺在跑道上。亮晶晶的眼只看她。
他沖她招手，她蹲下去。他的嗓音低沈“良玉姐，好想親你啊。就現在。”
兩家關系這麽好，擡頭不見低頭見。他對自己的偏執，她多少明白。“休息一會，準備吃飯。”
她離開。
二十分鐘，看他與自己距離拉扯的二十分鐘。
想明白了兩周都沒明白的事。原來她這是，逼婚失敗？
低笑。
我疼。
夜
一字排開的機器，拉著鎂光燈。靖寧和寧良玉在樹下討論晚上的‘劇情’
寧良玉眉頭輕皺。
婧寧道“寧教官，晚上呢。有幾個互動環節，你註意一下。尤其是蘇勒和孫冉。你抽背一下上午發的部隊紀律。孫冉要是背不出來，你就罰她。”
“罰她？”寧良玉看了眼手中劃著重點的臺本，更煩躁“罰什麽？她不發脾氣了？”
“不會的不會的，到時候蘇勒會替她受罰，你就讓蘇勒出來唱首歌就好。”
寧良玉合上臺本，看見六位明星朝操場走過來。蘇樂樵打頭，不知道臭牛逼什麽的樣子。
同時，何西南的車也開進操場。她聽見聲音，回身看。
何西南倒是配合，居然穿了軍裝。寧良玉上前敬禮。“首長好！”
何西南擡手拍拍她的肩膀，笑問“怎麽樣？”
寧良玉吐氣，一副不怎麽樣的口氣“首長真是為難我。”
何西南淺笑，想來早就知道。趁著導演還沒走過來，道“才這點你就受不了？你也就是跟在我身邊，不然夠你喝一壺的。”
寧良玉沒搭話。
場記喊了聲“寧教官，準備！”
她轉頭對何西南道“首長今晚穿成這樣，是要親自露面？”
他指了指上方，不言而喻。“很明顯，還嫌我們敷衍呢。我來親自訓一訓。”
蘇樂樵在心裏默數到9的時候，他們兩個就走過來了。只差一秒，他就決定沖上去了。要不是覺得最近和良玉姐關系實在太差，他才不管那麽多呢。
寧良玉看著他一副很不滿的表情，瞪著她。沒多理，清清嗓子，道“介紹一下。何首長，全國搏擊冠軍，四個三等功，四個二等功。還曾經是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被何西南接過來。他就是訓兵出身的，如果寧良玉身上的氣場像冰塊一樣自身散發出來。靠近的人都不好受，那何西南只要換過軍裝，背手一立，就是冰山。壓的住當下所有環境。他在，你就哪裏都逃不開。
寧良玉深有體會。
何西南沈聲“聽說，今天白天的時候。你們全都遲到了？”
寧良玉皺眉。
何西南又問“下午，只有一個人僅僅達到軍隊標準是嘛？”
他說話似乎帶著一絲冷笑，蘇樂樵大聲回道“報告首長！我們全都是新兵，才來部隊一天，我認為可以達標，已經不容易。”
何西南和蘇樂樵對視上，蘇樂樵揚著下巴，舌尖頂著腮幫子。毫不畏懼，還帶著不服氣和挑釁。
“是你達標的？”何西南問。
“是我！”他嘴角勾起一些，攝像師湊近了拍他的五官。
何西南伸手，卻沒看寧良玉，篤定道“他的成績呢？”
寧良玉似乎是瞪了他一眼，把成績記錄給何西南。
何西南低頭看一眼，眼裏有絲笑意。“很好，50個引體向上。22分鐘的負重五公裏。”頓一頓，又道“是到了女兵的標準。”
“靠！”他忍不住爆粗口，眉毛揚起“你說什麽？女兵標準？”
轉頭看寧良玉，不可置信。大聲道“為什麽拿女兵標準要求我？你也不信我可以？”
寧良玉舔了舔下唇，沈穩“我記錯了。”
很明顯，她怎麽可能記錯。何西南瞥嘴。活動著手腕“我了解了情況了。那今晚，我們就練些輕松的。”
蘇樂樵怒火中燒，揚聲“簡單的？何首長也看不起人是嗎？”也不好好站軍姿了，手插進口袋裏“既然何首長練我們也沒意思，練個屁？別練了。”
寧良玉喝止他“蘇樂樵！”
他依舊歪著嘴，很生氣。卻不敢離開，就這麽看著她。
她咳了咳，咽下唾沫。再解釋一次“首長，真的是我記錯了。我訓女兵習慣了。”
何西南轉頭看她，眸子深了些。一秒之後，開口。“既然是你記錯了，那就罰你。”
“是！”
“不行！”
她簡直頭疼，看著大步跨過來的蘇樂樵。先上前，攔住他。小聲道“別鬧了。”
蘇樂樵不理她，大聲“罰她什麽？你有什麽立場罰她？就因為你官大？”
何西南看被攔住的人，總算記起為什麽覺得蘇樂樵眼熟了。那天在酒吧外遠遠看過一眼。道“你們寧教官，現在是我手底下的人。檔案都在我辦公桌上，你說我能不能罰她？”
蘇樂樵低頭，冷聲問她“你調職了？”
這幾十臺攝像機，根本不是談這個的時候。
一旁的尤姐姐總算覺得，不能為了節目效果任由他們拍下去。上前開始和導演溝通，連江則不停示意蘇樂樵冷靜些。
蘇樂樵那裏冷靜的下來，都要炸毛了。
一雙眼就睜的圓圓的看著她。她為難，進退不得。只好又提醒“你別鬧了。註意場合。”
“屁！”她不否認，就是承認了。蘇樂樵化身成功。
推開她，上去就想打何西南。
他一拳打向何西南，引起現場的驚呼。
何西南退開一步，發現他不是一時沖動，反身還想打第二拳。他身後的寧良玉速度更快，抱住他的腰，把他向後扯了幾步。他就這麽逃開何西南的攻擊範圍。
然後是寧良玉很久不下的狠手，腿風狠狠一掃，蘇樂樵摔在地上，她把他翻一面，臉壓著地面，手別在身後，整個人牽制他。喝止“不許動！”
他使勁掙紮，低吼“他媽的，放開老子！”
像離開水之後砧板上的魚。用盡蠻力，只想逃離。
寧良玉隱隱覺得壓不住他，更下了狠勁。青筋畢露，聲音啞了些“樂樵！”
他喘著氣，臉著地。看四周慌亂的工作人員，還有那雙不遠處的皮鞋。居然有絲恥辱。不是因為寧良玉當眾收拾他。
是因為他和人幹架，寧良玉不僅不給他遞板磚，還是第一個倒戈，不，第一個制伏他的人。
他愛了這麽多年，好委屈。
臉上對沙礫的感受十分明顯，他的手臂別的角度怪異又誇張，他都不在乎。只覺得心口疼。
寧良玉似乎聽到他的低喃，又好像什麽都沒聽到。
他很快就被工作人員帶走，垂著頭。晚上的拍攝估計是泡湯了。
她立在一邊，有些發蒙。
有一個委屈的小□□，似乎剛剛他是喊“良玉姐，我疼。”
良玉姐，我疼。
寧良玉的心，跟著一起抽痛。
看他離開的背影，壓下一絲酸澀。
何西南上前，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。低聲“男朋友？”
她低嗯了一聲，四周的明星陸陸續續被經紀人帶走。導演努力和大家溝通，亂的不得了。還來不及責問。
“吵架了？”
寧良玉擡頭，接“前男友。”
“呵。”何西南似乎覺得很好笑，指了指正好消失的蘇樂樵的背影“怎麽分的掉？”
她答不上話。
可是卻忍不住沮喪“過了今晚，應該就能斷幹凈了。”
“後悔了？”何西南笑意很滿。又道“不如試試我？”
“什麽。”寧良玉難得的訝異，很快又壓下情緒“首長不是很愛尊夫人嗎？”當初她暗戀何西南，以為他就是那種氣場全開，不怒自威的男人。
可是看見他和哪個時候的女朋友之後，她就覺得。原來，他還能那麽哄一個人？那麽溫柔，又那麽嚴肅。
“和你開玩笑的。我女兒都要上幼稚園了。”何西南輕笑，想想，建議她“良玉，別錯過一個你喜歡的人。”
她不解。
“不瞞你說，我已經離婚半年了。”他無奈的笑，真誠建議“等到對方的熱情耗盡，我們這種所謂高傲的人，再放下一切去追人家。嗯，很打臉？”
寧良玉笑起來，似乎好受一些。
何西南又道“反正你也喜歡他，何苦要和他吵，爭。如果失去主動權，不比現在難受嗎？”
倒是另類的安慰人的方法，寧良玉豁然有些些開朗。敬個禮“多謝首長！”
何西南的眸子，似乎閃過什麽。極為暧昧的過界。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逐漸空曠的操場上，又有一聲爆炸怒意的喊聲
“mlgb！！那是老子的女朋友！！！！”
寧良玉聽見聲音，居然忍不住。
輕笑出聲。
你好，未來
今夜的氣候似乎不太好，有些悶潮。也沒有星星。
部隊有棵聽說上百年的梧桐樹，寧良玉和他一塊坐在底下的石凳上。
很明顯，蘇樂樵的氣沒消。剛剛喊完那嗓子，就被寧良玉，拉來這裏。
他身上一股雲南白藥的味道，寧良玉問“扭到了？給我看看。”
他剛想伸出手，想起什麽。把手又縮回來，陰陽怪氣“我沒事！”
她極少，不對。應該是第一次，主動靠到他身上，頭依著他的肩膀。聲音淡淡“我聽到了。”
你說，良玉姐，我疼。
他低著頭，像委屈被諒解。一股氣出不來，更團成團憋著。不說話。
“剛剛還和我撒嬌，現在裝酷？”她揚起一些頭，看著他的側臉。
他悶聲“沒。”
“嗯？”
“沒裝酷。”明明很氣，她像會傳說中的化骨綿掌。一點力都使不出來。他低頭，正好和她對視。寧良玉，總有令他心動的時候，比如此刻。
她眸子黑白分明，很清澈。像她，是非分明。
“樂樵”她輕嘆氣，又問“我們還不算完是不是？”
一下就擊中他。他篤定的點頭。終於側身，把她擁住。“良玉姐，我還以為，只有我這麽認為。你以後別再說這些話嚇我了。”
寧良玉有些心酸，低聲“如果可以，我也不會說那些話。”
他抵著她的腦袋，碰了碰她的唇。軟軟的，是熟悉的感覺。他道“良玉姐，我有東西要給你。”
她問“什麽？”
“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。”他的呼吸灑在她鼻尖，吻也落下，太久沒親呢，很想念。
“說。”她分開些許。用眼神告訴他，先說事。
“你剛剛為什麽幫何西南？”
“我出手，你噴些雲南白藥。首長出手，你得進醫院打鋼釘知道嗎？”她理了理頭發，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那你為什麽白天用女兵標準要求我？”
“那麽多臺攝影機，你萬一不達標呢？不要面子的？”
他笑起來，又開心了。一把重新抱緊她“我就知道，良玉姐肯定很喜歡我。”
寧良玉不自在，沈聲“還有要問的？”
他搖頭，從口袋裏把手機遞給她。“你看看。”
“什麽東西？”
“職業規劃啊！”他點開郵箱，放大文件給她看。“我學了很久，什麽叫職業規劃。”
他看她一眼，有些得意，問“良玉姐不知道吧？我給你解釋一下。”
寧良玉開口“對職業，乃至人生，進行持續性的系統的計劃過程。”
他連忙解釋這許許多的表格“我分析過了，按照我現在的發展趨勢，年入8位數應該不成問題。今年底，我就可以開始做一些投資，接觸電影行業。唱歌我會選擇做副業的，畢竟現在唱片不景氣。還有啊，五年內，我可以成立自己的個人工作室……”
“樂樵，你想轉型嗎？”
他興奮的模樣還沒消失，有些疑惑“轉型？為什麽？”
他這句為什麽，還有睜著的眼，讓她鼓起的勇氣，好像又消退了些許。張嘴，覺得似乎應該說些什麽才對。
他又繼續“我最近真的去學了，學的很專業。包括什麽規避風險，長期發展。良玉姐，我看了下餘額。你先拿著這筆錢去做個投資？還是買房？你傾向那種？”
她壓下他舉著手機的手，悶熱的夜風，她艱難的討要更多“不是，樂樵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他眉毛微挑，手腕腫著。耐心的等她吞吞吐吐。自己下意識的揉著手腕。
寧良玉長嘆氣，拉過他的手腕，力道適中的推拿著。低著頭，為他蓄起的長發，盤在腦後。
“樂樵，我比你大四歲。”她整理思緒，希望不會嚇到他才好。
“我上高中了，你才小學畢業。”她似乎記起以前的溫柔時光“我是獨女，我也知道自己性格不太好，不容易和人親昵。是你從小到大粘著我，姐姐姐姐的喊我。你跟在我自行車後面跑，每天都來我家吃飯。我去外地念書，最舍不得我的好像也是你。”
他傻笑，用另一只手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，大大咧咧“我喜歡你嘛。”
她溫聲“是啊，你喜歡我。”又擡頭，看他這張迷倒多少女孩的臉“那你，想過我們的以後嘛？”
靜止。
他眉頭皺在一起，有些古怪的看她。她執著且堅定的回望。
幾不可察，輕輕點頭。
他也有些沮喪“想過。”
等他的未來，他低落“我賺的錢還不夠多啊，我想給你買最大的房子，最好的車，最貴的鞋子衣服還有包包。”他擡手擁她入懷，十分用力“良玉姐，我怕我不能給你最好的，你就不要我了。”
寧良玉感受到他的不安，還沒開口，他又繼續“如果有人比我好，比我能給你更好的，你一定就不要我了。”
從小到大，以為他自戀又自大，原來也不是。
她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，感覺心口被填滿。
她的未來確實還沒成長，還沒足夠強大，可是……
她湊在他耳邊，低聲“蘇樂樵。”
他渾身繃直，壓著她的背和自己貼合的更緊。
“你是最好的。”
不得不承認，我27年的人生裏。關於喜歡我這件事。
你是最好的。
那就算了，我不逼你立刻獨當一面，化身為狼。
爪子和獠牙我都有，並肩好了。
為了，未來。
我們的。
談判
於是，寧良玉又恢覆了一貫的強悍作風。
帶著蘇樂樵，這大半夜的在房裏和尤姐姐談事。
蘇樂樵事不關己，坐在她身後，低頭玩手機，
寧良玉細細看過合同，她倒真沒對這方面有多少涉獵。
今晚的錄制一團糟，都是因為他們的私人恩怨，尤姐姐正煩著，這個寧良玉和他和好了，又回頭來找茬兒。她也壓著火呢。
“尤，女士。”她實在叫不出口尤姐姐。繼續道“我希望貴公司能和我詳談一下對樂樵的未來規劃，要他拍偶像劇拍多久？”
尤姐姐冷笑“他能紅多久都不知道，你們就要公司長期規劃？”
不自覺冷諷“這個圈子長得好看的有多少不用我說，他命好，現在有人氣。正要一個勢頭的圈粉的關鍵時刻，我沒猜錯的話，寧教官是想他轉型？”尤姐姐也幹這行許多年，這種當紅小生背後有女友的事並不少，怎麽打發對方，她也很清楚。
“再說了，蘇勒演戲不是科班出生，目前拍的兩部戲，也看不出來有什麽天賦。但沒關系，我們公司有信心做好他，這種時候，寧教官還是要把那些小情小愛收一收。”
她瞇起眼，顯然溝通不良。
蘇樂樵正好打過第一把，翹著椅子湊前，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，不耐煩的問‘怎麽樣？“
她把他的腦袋推後，坐直身子，拿出部隊強硬作風”既然說到這個，我們就來認真談一談。“
”第一，我並不覺得，你們讓蘇樂樵拍這些無腦偶像劇，炒cp。放緋聞，叫做有信心做好他。其次，像您說的，這個圈子好看的人那麽多“一手捏上身後蘇樂樵那張俊臉的下巴，扯上前，繼續道”他這張臉，也沒帥到需要千古流傳，掛起來供奉的等級。所以，要有出路，更應該靠實力。最後，我和蘇樂樵要過一輩子，我們以後會結婚，會組建家庭，不是您口裏的小情小愛。“
”什麽！！“
”什麽！！“
驚嚇的是尤姐姐
驚喜的是蘇樂樵。
他們倆剛剛那場似是而非的對話，是確定這麽牢固的關系了嗎？？蘇樂樵在她身後，長臂連著椅子和她一起圈進懷裏，腦子歪著看她“你說真的？沒騙我？真的真的？”
她臉還冷峻著，道“這個綜藝從這一期開始，希望您可以和整個制作單位溝通清楚，如果再拿蘇樂樵和孫冉炒cp賺熱點的話，我會單方面讓蘇樂樵宣布我們即將結婚的消息。到時候的場面很難看。”
胸下他的手臂像鏈條禁錮著她，她動彈不得，但氣勢不改“您也可以繼續這麽做，或者和我們解約，我相信，現在願意接手樂樵，並且好好做他的人，不在少數。”
把他的手扯開，牽著手腕，給個眼神“蘇樂樵，到你表態了。”
他暈暈乎乎，反應過來，又一把抱上她，笑的咧嘴“我願意啊！我願意啊！！”
寧良玉：……
她又不是求婚？！
尤姐姐狠狠吸一口冷氣，怒意爆發“你們搞搞清楚好伐！！蘇樂樵什麽都沒有到今天，這一年是我費心費力給他捧起來的，剛有些人氣，現在不要老東家啦？好的啊，憑我們公司在業界的人脈，你蘇樂樵要麽跟我們乖乖走完合同，要麽我把你們玩死。這麽恩愛是吧？回家一起買菜做飯，別出來賺錢了好哇！”
寧良玉沈默了一秒，無所謂道“那就試一試好了。大不了，我們真的賠錢給你，然後我陪他做些別的。”
蘇樂樵現在是真開心，至於寧良玉現在在說什麽，他完全不在乎。做這個本來也是因為她說要掙錢的。
他搭上寧良玉的肩膀，好好告辭“談完了？我們先走？”
寧良玉點頭，和他一起離開。
他拉著她進酒店房裏，門剛關上。蘇樂樵一把就把她推上墻。緊緊貼著。
“你剛剛那番話不是騙人的吧？”他還偷笑著。
寧良玉想活動一下脖子他都不讓，一只手牢牢固定著。眼裏的期待太明顯了。
“不是。”她沒躲開他的吻。炙熱又急切。
他的唇往下，在她脖頸上舔吻。她微擡著頭，摸著他腦後的發。
“我剛剛，沒有征求你的意見，是不是不太好？”
這會才覺得自己專斷了？
他分出一點空閑“良玉姐，先做完好不好？”
怎麽這也委屈。她無奈。
他下意識的頂了頂她，暧昧道“我要憋死了。”
主動親親他的眼“快點。明早還得錄節目。”
這個快，應該不是時長，或許是頻率。
寧良玉真的相信，他要被憋死這句話。
等他滿意的放過她，她想說什麽已經不記得了。
被他擁在懷裏，和以往一樣，任由他上下其手。她連眼都睜不開，卻記起……
“樂樵，澡還沒洗。”她的發絲黏在後背。
他這會最像男朋友“你睡啊，一會我替你洗。”
她調整了下姿勢，後腰上他的手還在“你不困？”
他古怪的嗯了一聲，貼近她“我還很興奮。”
她閉著眼，感受二人身上的粘膩，靜下心來，問“下雨了？”
稀稀拉拉間，似乎真有雨聲。
“好像是。”他的手慢慢向上，又不懷好意。
寧良玉不搭理他“明早如果還下雨，你們就死定了。”
“啊？”
她不說話，昏昏沈沈。
蘇樂樵看她沒性趣了，只能撇撇嘴偷偷吻她。
其實她剛剛說的他都聽到了，不過，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了啊。
反正，他們是要在一起一輩子，還要組建家庭的。
他有隱隱有些怕。
感受到自己或許要變的更粘人了，之前怕她不喜歡自己已經很壓抑了。
可是，今天看她怎麽說。他就想，天天24小時和她待在一塊就好了。
良玉姐，真的好喜歡你。
嗚嗚嗚。
啊，得幫她洗澡。
他小心翼翼爬起來，先去放水。
又覺得很想她，光著身子跑出來，在她的睡著的時候，親了親她。
這放一次水，他就來回來去跑了四五次。
真的是……
有病？？
可是他開心啊。
哈哈哈哈哈哈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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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吐了。”她看著秒針指向12，沈聲“開始！”
他呆了一秒，沖出去。
那天晚上她吐完，整個人都很難受，還有沮喪。她是全班文化第一名，卻不是體能最好的那個。何西南訓她，從來不手軟。
她第一次懷疑，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誤的。就接到他的電話。
他永遠都一副軟軟的樣子“良玉姐，你在那邊累不累。”
她記得很牢，沒人問她累不累。所有人都以為她是鐵打的，從小到大，什麽困難都輕而易舉的克服。
她似乎特別有主見，也不需要別人關心。
她是第一次覺得，接到他的電話也不賴。她很低的沖他，嗯了一聲。
他就開始緊張兮兮。說的什麽她不記得了。
黃昏的跑道，他步子埋的又穩又大。看起來有些一意孤行的味道。
攝影師輪著陪跑，她在起點看他與自己遠，遠，遠，又近。
擦身而過，繞一個周。又回到她身邊。
不是沒關系的。是太有關系了。有關系到，寧良玉很不適應。
她27歲了，把結婚和未來，提上日程似乎不是那麽難以啟齒才對。
可是他才剛剛躥紅，還像孩子一樣。她推一步，他動一下。達到目標，還伸手問她要獎勵。
除了知道和她風花雪月，你儂我儂。他有沒有想過和她以後？應該是想過的，他的以後，就是兩個人一直這麽愛下去。
好浪漫，又好虛無。
炒緋聞，對外宣稱單身，就意味著現階段他的工作連戀情都不允許有，何況是婚姻？
她連開口問一下緋聞，都覺得自己怎麽會這麽不懂事，自己怎麽會問這種小女孩的問題？
她又想逼他一把，逼他拿出職業規劃。轉業少賺一些也可以，她可以一起存錢供房子，她願意調出來，多陪他。
但起碼他不要給她感覺。這麽難以抉擇。好像工作和她只能選一個一樣。
可是他呢？他以為自己更年期，以為自己發瘋。
也對，他這個年紀，這個職業前途，自己這個時候提這些，不是發瘋是什麽？
他又從身邊過，呼呼喝喝的。這麽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。
她想自己耗不起了。也不願意一直無望的等他。她把自己的人生規劃的清楚又明白，該按部就班的走。他已經是那個很大很大的意外。五年的戀愛，完全超出她的預想。
不能再亂下去。
寧良玉很堅定。
掐表。“二十二分鐘。及格。”
他滴著汗，喘氣笑。脫掉負重裝置。
聽見不遠處的歡呼。嘩的一下，躺在跑道上。亮晶晶的眼只看她。
他沖她招手，她蹲下去。他的嗓音低沈“良玉姐，好想親你啊。就現在。”
兩家關系這麽好，擡頭不見低頭見。他對自己的偏執，她多少明白。“休息一會，準備吃飯。”
她離開。
二十分鐘，看他與自己距離拉扯的二十分鐘。
想明白了兩周都沒明白的事。原來她這是，逼婚失敗？
低笑。
我疼。
夜
一字排開的機器，拉著鎂光燈。靖寧和寧良玉在樹下討論晚上的‘劇情’
寧良玉眉頭輕皺。
婧寧道“寧教官，晚上呢。有幾個互動環節，你註意一下。尤其是蘇勒和孫冉。你抽背一下上午發的部隊紀律。孫冉要是背不出來，你就罰她。”
“罰她？”寧良玉看了眼手中劃著重點的臺本，更煩躁“罰什麽？她不發脾氣了？”
“不會的不會的，到時候蘇勒會替她受罰，你就讓蘇勒出來唱首歌就好。”
寧良玉合上臺本，看見六位明星朝操場走過來。蘇樂樵打頭，不知道臭牛逼什麽的樣子。
同時，何西南的車也開進操場。她聽見聲音，回身看。
何西南倒是配合，居然穿了軍裝。寧良玉上前敬禮。“首長好！”
何西南擡手拍拍她的肩膀，笑問“怎麽樣？”
寧良玉吐氣，一副不怎麽樣的口氣“首長真是為難我。”
何西南淺笑，想來早就知道。趁著導演還沒走過來，道“才這點你就受不了？你也就是跟在我身邊，不然夠你喝一壺的。”
寧良玉沒搭話。
場記喊了聲“寧教官，準備！”
她轉頭對何西南道“首長今晚穿成這樣，是要親自露面？”
他指了指上方，不言而喻。“很明顯，還嫌我們敷衍呢。我來親自訓一訓。”
蘇樂樵在心裏默數到9的時候，他們兩個就走過來了。只差一秒，他就決定沖上去了。要不是覺得最近和良玉姐關系實在太差，他才不管那麽多呢。
寧良玉看著他一副很不滿的表情，瞪著她。沒多理，清清嗓子，道“介紹一下。何首長，全國搏擊冠軍，四個三等功，四個二等功。還曾經是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被何西南接過來。他就是訓兵出身的，如果寧良玉身上的氣場像冰塊一樣自身散發出來。靠近的人都不好受，那何西南只要換過軍裝，背手一立，就是冰山。壓的住當下所有環境。他在，你就哪裏都逃不開。
寧良玉深有體會。
何西南沈聲“聽說，今天白天的時候。你們全都遲到了？”
寧良玉皺眉。
何西南又問“下午，只有一個人僅僅達到軍隊標準是嘛？”
他說話似乎帶著一絲冷笑，蘇樂樵大聲回道“報告首長！我們全都是新兵，才來部隊一天，我認為可以達標，已經不容易。”
何西南和蘇樂樵對視上，蘇樂樵揚著下巴，舌尖頂著腮幫子。毫不畏懼，還帶著不服氣和挑釁。
“是你達標的？”何西南問。
“是我！”他嘴角勾起一些，攝像師湊近了拍他的五官。
何西南伸手，卻沒看寧良玉，篤定道“他的成績呢？”
寧良玉似乎是瞪了他一眼，把成績記錄給何西南。
何西南低頭看一眼，眼裏有絲笑意。“很好，50個引體向上。22分鐘的負重五公裏。”頓一頓，又道“是到了女兵的標準。”
“靠！”他忍不住爆粗口，眉毛揚起“你說什麽？女兵標準？”
轉頭看寧良玉，不可置信。大聲道“為什麽拿女兵標準要求我？你也不信我可以？”
寧良玉舔了舔下唇，沈穩“我記錯了。”
很明顯，她怎麽可能記錯。何西南瞥嘴。活動著手腕“我了解了情況了。那今晚，我們就練些輕松的。”
蘇樂樵怒火中燒，揚聲“簡單的？何首長也看不起人是嗎？”也不好好站軍姿了，手插進口袋裏“既然何首長練我們也沒意思，練個屁？別練了。”
寧良玉喝止他“蘇樂樵！”
他依舊歪著嘴，很生氣。卻不敢離開，就這麽看著她。
她咳了咳，咽下唾沫。再解釋一次“首長，真的是我記錯了。我訓女兵習慣了。”
何西南轉頭看她，眸子深了些。一秒之後，開口。“既然是你記錯了，那就罰你。”
“是！”
“不行！”
她簡直頭疼，看著大步跨過來的蘇樂樵。先上前，攔住他。小聲道“別鬧了。”
蘇樂樵不理她，大聲“罰她什麽？你有什麽立場罰她？就因為你官大？”
何西南看被攔住的人，總算記起為什麽覺得蘇樂樵眼熟了。那天在酒吧外遠遠看過一眼。道“你們寧教官，現在是我手底下的人。檔案都在我辦公桌上，你說我能不能罰她？”
蘇樂樵低頭，冷聲問她“你調職了？”
這幾十臺攝像機，根本不是談這個的時候。
一旁的尤姐姐總算覺得，不能為了節目效果任由他們拍下去。上前開始和導演溝通，連江則不停示意蘇樂樵冷靜些。
蘇樂樵那裏冷靜的下來，都要炸毛了。
一雙眼就睜的圓圓的看著她。她為難，進退不得。只好又提醒“你別鬧了。註意場合。”
“屁！”她不否認，就是承認了。蘇樂樵化身成功。
推開她，上去就想打何西南。
他一拳打向何西南，引起現場的驚呼。
何西南退開一步，發現他不是一時沖動，反身還想打第二拳。他身後的寧良玉速度更快，抱住他的腰，把他向後扯了幾步。他就這麽逃開何西南的攻擊範圍。
然後是寧良玉很久不下的狠手，腿風狠狠一掃，蘇樂樵摔在地上，她把他翻一面，臉壓著地面，手別在身後，整個人牽制他。喝止“不許動！”
他使勁掙紮，低吼“他媽的，放開老子！”
像離開水之後砧板上的魚。用盡蠻力，只想逃離。
寧良玉隱隱覺得壓不住他，更下了狠勁。青筋畢露，聲音啞了些“樂樵！”
他喘著氣，臉著地。看四周慌亂的工作人員，還有那雙不遠處的皮鞋。居然有絲恥辱。不是因為寧良玉當眾收拾他。
是因為他和人幹架，寧良玉不僅不給他遞板磚，還是第一個倒戈，不，第一個制伏他的人。
他愛了這麽多年，好委屈。
臉上對沙礫的感受十分明顯，他的手臂別的角度怪異又誇張，他都不在乎。只覺得心口疼。
寧良玉似乎聽到他的低喃，又好像什麽都沒聽到。
他很快就被工作人員帶走，垂著頭。晚上的拍攝估計是泡湯了。
她立在一邊，有些發蒙。
有一個委屈的小□□，似乎剛剛他是喊“良玉姐，我疼。”
良玉姐，我疼。
寧良玉的心，跟著一起抽痛。
看他離開的背影，壓下一絲酸澀。
何西南上前，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。低聲“男朋友？”
她低嗯了一聲，四周的明星陸陸續續被經紀人帶走。導演努力和大家溝通，亂的不得了。還來不及責問。
“吵架了？”
寧良玉擡頭，接“前男友。”
“呵。”何西南似乎覺得很好笑，指了指正好消失的蘇樂樵的背影“怎麽分的掉？”
她答不上話。
可是卻忍不住沮喪“過了今晚，應該就能斷幹凈了。”
“後悔了？”何西南笑意很滿。又道“不如試試我？”
“什麽。”寧良玉難得的訝異，很快又壓下情緒“首長不是很愛尊夫人嗎？”當初她暗戀何西南，以為他就是那種氣場全開，不怒自威的男人。
可是看見他和哪個時候的女朋友之後，她就覺得。原來，他還能那麽哄一個人？那麽溫柔，又那麽嚴肅。
“和你開玩笑的。我女兒都要上幼稚園了。”何西南輕笑，想想，建議她“良玉，別錯過一個你喜歡的人。”
她不解。
“不瞞你說，我已經離婚半年了。”他無奈的笑，真誠建議“等到對方的熱情耗盡，我們這種所謂高傲的人，再放下一切去追人家。嗯，很打臉？”
寧良玉笑起來，似乎好受一些。
何西南又道“反正你也喜歡他，何苦要和他吵，爭。如果失去主動權，不比現在難受嗎？”
倒是另類的安慰人的方法，寧良玉豁然有些些開朗。敬個禮“多謝首長！”
何西南的眸子，似乎閃過什麽。極為暧昧的過界。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逐漸空曠的操場上，又有一聲爆炸怒意的喊聲
“mlgb！！那是老子的女朋友！！！！”
寧良玉聽見聲音，居然忍不住。
輕笑出聲。
你好，未來
今夜的氣候似乎不太好，有些悶潮。也沒有星星。
部隊有棵聽說上百年的梧桐樹，寧良玉和他一塊坐在底下的石凳上。
很明顯，蘇樂樵的氣沒消。剛剛喊完那嗓子，就被寧良玉，拉來這裏。
他身上一股雲南白藥的味道，寧良玉問“扭到了？給我看看。”
他剛想伸出手，想起什麽。把手又縮回來，陰陽怪氣“我沒事！”
她極少，不對。應該是第一次，主動靠到他身上，頭依著他的肩膀。聲音淡淡“我聽到了。”
你說，良玉姐，我疼。
他低著頭，像委屈被諒解。一股氣出不來，更團成團憋著。不說話。
“剛剛還和我撒嬌，現在裝酷？”她揚起一些頭，看著他的側臉。
他悶聲“沒。”
“嗯？”
“沒裝酷。”明明很氣，她像會傳說中的化骨綿掌。一點力都使不出來。他低頭，正好和她對視。寧良玉，總有令他心動的時候，比如此刻。
她眸子黑白分明，很清澈。像她，是非分明。
“樂樵”她輕嘆氣，又問“我們還不算完是不是？”
一下就擊中他。他篤定的點頭。終於側身，把她擁住。“良玉姐，我還以為，只有我這麽認為。你以後別再說這些話嚇我了。”
寧良玉有些心酸，低聲“如果可以，我也不會說那些話。”
他抵著她的腦袋，碰了碰她的唇。軟軟的，是熟悉的感覺。他道“良玉姐，我有東西要給你。”
她問“什麽？”
“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。”他的呼吸灑在她鼻尖，吻也落下，太久沒親呢，很想念。
“說。”她分開些許。用眼神告訴他，先說事。
“你剛剛為什麽幫何西南？”
“我出手，你噴些雲南白藥。首長出手，你得進醫院打鋼釘知道嗎？”她理了理頭發，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那你為什麽白天用女兵標準要求我？”
“那麽多臺攝影機，你萬一不達標呢？不要面子的？”
他笑起來，又開心了。一把重新抱緊她“我就知道，良玉姐肯定很喜歡我。”
寧良玉不自在，沈聲“還有要問的？”
他搖頭，從口袋裏把手機遞給她。“你看看。”
“什麽東西？”
“職業規劃啊！”他點開郵箱，放大文件給她看。“我學了很久，什麽叫職業規劃。”
他看她一眼，有些得意，問“良玉姐不知道吧？我給你解釋一下。”
寧良玉開口“對職業，乃至人生，進行持續性的系統的計劃過程。”
他連忙解釋這許許多的表格“我分析過了，按照我現在的發展趨勢，年入8位數應該不成問題。今年底，我就可以開始做一些投資，接觸電影行業。唱歌我會選擇做副業的，畢竟現在唱片不景氣。還有啊，五年內，我可以成立自己的個人工作室……”
“樂樵，你想轉型嗎？”
他興奮的模樣還沒消失，有些疑惑“轉型？為什麽？”
他這句為什麽，還有睜著的眼，讓她鼓起的勇氣，好像又消退了些許。張嘴，覺得似乎應該說些什麽才對。
他又繼續“我最近真的去學了，學的很專業。包括什麽規避風險，長期發展。良玉姐，我看了下餘額。你先拿著這筆錢去做個投資？還是買房？你傾向那種？”
她壓下他舉著手機的手，悶熱的夜風，她艱難的討要更多“不是，樂樵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他眉毛微挑，手腕腫著。耐心的等她吞吞吐吐。自己下意識的揉著手腕。
寧良玉長嘆氣，拉過他的手腕，力道適中的推拿著。低著頭，為他蓄起的長發，盤在腦後。
“樂樵，我比你大四歲。”她整理思緒，希望不會嚇到他才好。
“我上高中了，你才小學畢業。”她似乎記起以前的溫柔時光“我是獨女，我也知道自己性格不太好，不容易和人親昵。是你從小到大粘著我，姐姐姐姐的喊我。你跟在我自行車後面跑，每天都來我家吃飯。我去外地念書，最舍不得我的好像也是你。”
他傻笑，用另一只手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，大大咧咧“我喜歡你嘛。”
她溫聲“是啊，你喜歡我。”又擡頭，看他這張迷倒多少女孩的臉“那你，想過我們的以後嘛？”
靜止。
他眉頭皺在一起，有些古怪的看她。她執著且堅定的回望。
幾不可察，輕輕點頭。
他也有些沮喪“想過。”
等他的未來，他低落“我賺的錢還不夠多啊，我想給你買最大的房子，最好的車，最貴的鞋子衣服還有包包。”他擡手擁她入懷，十分用力“良玉姐，我怕我不能給你最好的，你就不要我了。”
寧良玉感受到他的不安，還沒開口，他又繼續“如果有人比我好，比我能給你更好的，你一定就不要我了。”
從小到大，以為他自戀又自大，原來也不是。
她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，感覺心口被填滿。
她的未來確實還沒成長，還沒足夠強大，可是……
她湊在他耳邊，低聲“蘇樂樵。”
他渾身繃直，壓著她的背和自己貼合的更緊。
“你是最好的。”
不得不承認，我27年的人生裏。關於喜歡我這件事。
你是最好的。
那就算了，我不逼你立刻獨當一面，化身為狼。
爪子和獠牙我都有，並肩好了。
為了，未來。
我們的。
談判
於是，寧良玉又恢覆了一貫的強悍作風。
帶著蘇樂樵，這大半夜的在房裏和尤姐姐談事。
蘇樂樵事不關己，坐在她身後，低頭玩手機，
寧良玉細細看過合同，她倒真沒對這方面有多少涉獵。
今晚的錄制一團糟，都是因為他們的私人恩怨，尤姐姐正煩著，這個寧良玉和他和好了，又回頭來找茬兒。她也壓著火呢。
“尤，女士。”她實在叫不出口尤姐姐。繼續道“我希望貴公司能和我詳談一下對樂樵的未來規劃，要他拍偶像劇拍多久？”
尤姐姐冷笑“他能紅多久都不知道，你們就要公司長期規劃？”
不自覺冷諷“這個圈子長得好看的有多少不用我說，他命好，現在有人氣。正要一個勢頭的圈粉的關鍵時刻，我沒猜錯的話，寧教官是想他轉型？”尤姐姐也幹這行許多年，這種當紅小生背後有女友的事並不少，怎麽打發對方，她也很清楚。
“再說了，蘇勒演戲不是科班出生，目前拍的兩部戲，也看不出來有什麽天賦。但沒關系，我們公司有信心做好他，這種時候，寧教官還是要把那些小情小愛收一收。”
她瞇起眼，顯然溝通不良。
蘇樂樵正好打過第一把，翹著椅子湊前，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，不耐煩的問‘怎麽樣？“
她把他的腦袋推後，坐直身子，拿出部隊強硬作風”既然說到這個，我們就來認真談一談。“
”第一，我並不覺得，你們讓蘇樂樵拍這些無腦偶像劇，炒cp。放緋聞，叫做有信心做好他。其次，像您說的，這個圈子好看的人那麽多“一手捏上身後蘇樂樵那張俊臉的下巴，扯上前，繼續道”他這張臉，也沒帥到需要千古流傳，掛起來供奉的等級。所以，要有出路，更應該靠實力。最後，我和蘇樂樵要過一輩子，我們以後會結婚，會組建家庭，不是您口裏的小情小愛。“
”什麽！！“
”什麽！！“
驚嚇的是尤姐姐
驚喜的是蘇樂樵。
他們倆剛剛那場似是而非的對話，是確定這麽牢固的關系了嗎？？蘇樂樵在她身後，長臂連著椅子和她一起圈進懷裏，腦子歪著看她“你說真的？沒騙我？真的真的？”
她臉還冷峻著，道“這個綜藝從這一期開始，希望您可以和整個制作單位溝通清楚，如果再拿蘇樂樵和孫冉炒cp賺熱點的話，我會單方面讓蘇樂樵宣布我們即將結婚的消息。到時候的場面很難看。”
胸下他的手臂像鏈條禁錮著她，她動彈不得，但氣勢不改“您也可以繼續這麽做，或者和我們解約，我相信，現在願意接手樂樵，並且好好做他的人，不在少數。”
把他的手扯開，牽著手腕，給個眼神“蘇樂樵，到你表態了。”
他暈暈乎乎，反應過來，又一把抱上她，笑的咧嘴“我願意啊！我願意啊！！”
寧良玉：……
她又不是求婚？！
尤姐姐狠狠吸一口冷氣，怒意爆發“你們搞搞清楚好伐！！蘇樂樵什麽都沒有到今天，這一年是我費心費力給他捧起來的，剛有些人氣，現在不要老東家啦？好的啊，憑我們公司在業界的人脈，你蘇樂樵要麽跟我們乖乖走完合同，要麽我把你們玩死。這麽恩愛是吧？回家一起買菜做飯，別出來賺錢了好哇！”
寧良玉沈默了一秒，無所謂道“那就試一試好了。大不了，我們真的賠錢給你，然後我陪他做些別的。”
蘇樂樵現在是真開心，至於寧良玉現在在說什麽，他完全不在乎。做這個本來也是因為她說要掙錢的。
他搭上寧良玉的肩膀，好好告辭“談完了？我們先走？”
寧良玉點頭，和他一起離開。
他拉著她進酒店房裏，門剛關上。蘇樂樵一把就把她推上墻。緊緊貼著。
“你剛剛那番話不是騙人的吧？”他還偷笑著。
寧良玉想活動一下脖子他都不讓，一只手牢牢固定著。眼裏的期待太明顯了。
“不是。”她沒躲開他的吻。炙熱又急切。
他的唇往下，在她脖頸上舔吻。她微擡著頭，摸著他腦後的發。
“我剛剛，沒有征求你的意見，是不是不太好？”
這會才覺得自己專斷了？
他分出一點空閑“良玉姐，先做完好不好？”
怎麽這也委屈。她無奈。
他下意識的頂了頂她，暧昧道“我要憋死了。”
主動親親他的眼“快點。明早還得錄節目。”
這個快，應該不是時長，或許是頻率。
寧良玉真的相信，他要被憋死這句話。
等他滿意的放過她，她想說什麽已經不記得了。
被他擁在懷裏，和以往一樣，任由他上下其手。她連眼都睜不開，卻記起……
“樂樵，澡還沒洗。”她的發絲黏在後背。
他這會最像男朋友“你睡啊，一會我替你洗。”
她調整了下姿勢，後腰上他的手還在“你不困？”
他古怪的嗯了一聲，貼近她“我還很興奮。”
她閉著眼，感受二人身上的粘膩，靜下心來，問“下雨了？”
稀稀拉拉間，似乎真有雨聲。
“好像是。”他的手慢慢向上，又不懷好意。
寧良玉不搭理他“明早如果還下雨，你們就死定了。”
“啊？”
她不說話，昏昏沈沈。
蘇樂樵看她沒性趣了，只能撇撇嘴偷偷吻她。
其實她剛剛說的他都聽到了，不過，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好了啊。
反正，他們是要在一起一輩子，還要組建家庭的。
他有隱隱有些怕。
感受到自己或許要變的更粘人了，之前怕她不喜歡自己已經很壓抑了。
可是，今天看她怎麽說。他就想，天天24小時和她待在一塊就好了。
良玉姐，真的好喜歡你。
嗚嗚嗚。
啊，得幫她洗澡。
他小心翼翼爬起來，先去放水。
又覺得很想她，光著身子跑出來，在她的睡著的時候，親了親她。
這放一次水，他就來回來去跑了四五次。
真的是……
有病？？
可是他開心啊。
哈哈哈哈哈哈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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